宋阮雀跃一笑,却还是微微摇头,认真道:“其实没有那么夸张,我那天看了看,还是有很多书粉不满意的——剧情改编太过,反派戏太多。”
她明艳的眉眼略带遗憾:“可惜的是,风声鹤唳大大从两年前便已经封笔绝迹了。我出道作是他的星际轨道,收获太多,实在很感谢他。”
“现在这部点朱唇,我很怕他会不满意。”
秦鹤闻言,莫名勾了勾嘴角,柔和的目光凝视着宋阮,轻声道:“你很喜欢他?”
宋阮点点头:“他文笔很好,我压力大时,喜欢反复看他的书。”
她歪了歪头,潋滟的风眸弯起:“看他的作品,总觉得,心中也有个潇洒自在的江湖呢。”
骨节分明的右手虚握,秦鹤怔愣一瞬,莫名地笑了起来。
昏暗灯光下,宋阮看他冷漠的眉目变得清朗疏阔,有一瞬间,她仿佛又看见了那天清晨,半倚在门框上,笑着对她说“我送你回去吧”的那个男人。
她不由得跟着勾起了嘴角,眼底的光流转一瞬,好奇地问:“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收敛起笑意,秦鹤目光里仍是遮不住的愉悦,他侧过身看了看不远处的江郝等人,回头,轻声问宋阮:“走吗?我送你回去。”
好想被弄 待会一定弄死你
记忆里的男人和面前的秦鹤慢慢重合,清冷绝艳的女孩眉眼弯起,重重地朝他点了点头。
“好,我们走。”
奢华大门正中央,黑色卡宴从远处缓缓驶来,门童躬身拉开车门,宋阮在司机大叔再次惊异的目光下,弯腰快步上了车后座。
回想起适才江郝他们口无遮拦的调侃,她耳朵一热,对身旁的秦鹤轻声道:“我们这样中途就走,会不会不太好?”
神色自若的男人一挑眉,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,慢悠悠道:“江郝巴不得这局早点散,他在城北订了个温泉度假村,这几天你朋友应该是不会回公寓了。”
宋阮一听这话,心下立马如释重负起来,她点点头,玩笑道:“那挺好的,我这个电灯泡当了这么久,终于能放假了。”
短暂交流后,他们都不再说话。车内只开了盏顶灯,静谧无声的空间里,一股似有若无的男士香水味飘进了宋阮鼻端,是Burberry的英伦风系列,她很喜欢。
理了理耳边的细碎鬓发,宋阮带着不自知的笑意看向窗外,移动的车水马龙飞快,她怅然若失地在心中祈祷———这条回家的路能够慢一些,再慢一些。
“以后,我送你回去。”
清淡的男声响起,宋阮难掩诧异地侧身,年轻的男人以手撑头,是少有的放松姿态。
他幽深淡漠的眼睛看着她,轻声道:“我听江郝说过了,你住的公寓附近发生了奸/杀案,很不安全。”
“以后,我来送你回去。”
不知是灯光昏暗还是一时错觉,宋阮总觉得,这双广袤清冷的黑眸里,藏着一丝男人难得的温柔。
她眨了眨那双波光潋滟的眼,细白纤长的左手捂住心口,怔愣一秒后,乖乖地朝秦鹤点了点头。
秦鹤看她像只奶猫一样懵然听话,心中不由得一软,有意逗她:“你不乐意?”
感受到胸膛里剧烈的心跳缓缓平息,宋阮长呼出一口气,摇头道:“不是,我...太高兴了。”
“只是,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吗?”
车内光线半明半灭,勾勒出秦鹤清癯的轮廓,他勾起嘴角,“工作哪有你重要。”
人生中头一次说出这样的撩人话语,不仅宋阮的心跳再次失序,就连向来波澜不惊的秦鹤亦是怔住一秒。
他垂眸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右手,心中倍感新奇。
安静的车内,两个初尝心动的人各自雀跃,暧昧像病毒一般大肆蔓延,他们沉默着不说话,又一次陷入了静谧的沼泽。
心中的小鹿已经激动地一头撞死在心墙,宋阮深吸一口气——不行了,空气好像都是甜的。
像是卡着歌曲结束时的节奏点,黑色卡宴恰到好处地缓停在路边——她到家了。
宋阮如释重负地打开车门,下车后,她回过头,一双眼睛比夜空中的星辰更闪亮:“我到了,秦先生。”
分开她的花蕊顶了进
右手虚虚一握,秦鹤难得地感到了些许不舍,他忍下想要将女孩拥入怀中的冲动,只点点头,轻声应道:“回去吧,明天见。”
明天见。
这三个字好似有魔力般,让宋阮轻轻笑了起来,夜晚的墨色糅杂昏黄的灯光,照在她脸上,显得更加好看。
“嗯,明天见。”
秦鹤闻言,眉梢微挑,没说话。
两个人往车库方向走,宋阮站在他身边,笑意盈盈,心中未尽的话语却没说出口——
妆也来不及卸的原因,不是因为急着回家。
而是因为,迫切地想要见你。
在司机大叔从震惊到麻木的眼神下,宋阮快步上了车。
疲惫地打了个哈欠,秦鹤看她眼角泛出的生理泪水,不由得皱眉,“今天很累?”
“其实也还好,只是最近天气冷的快,我好像有一点感冒了。”
察觉到声线里略带的鼻音,宋阮眨了眨亮晶晶的眸,默默地离秦鹤远了些:“你离我远点,不要被感染了。”
秦鹤眼睫一抬,声音很轻,却不容置疑:“过来我身边。”
宋阮本想拒绝,然而一看他清冷脸上露出的笑意,稀里糊涂地,她就乖乖听话地坐了回去。回过神来,她简直羞愧的想要捂脸——不管看多少次,她还是会为秦鹤的一个笑容惊艳到失神。
秦鹤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,心中好笑,忍下想要揉一揉女孩头的冲动,他勉强保持着如常的声线:“等会儿绕去药店,最近有很多流感病例,要好好预防。”
“好。”宋阮瓮声瓮气地回答,将眼角的泪花擦去,她半眯着凤眸靠在车窗上,轻声道:“你也去工作吧,我缓一会儿,今天有点累。”
秦鹤嗯了一声,宋阮缩起了脖子,看着窗外发呆。
他将电脑打开,才一会儿的功夫,等着秦鹤处理的工作已经堆积了大半,邮件不停地闪动,他一个个点开,冷淡的脸上毫无表情。
车里只亮了一盏灯,幽蓝的屏幕光映照在他深隽侧脸,衬得男人愈发矜贵。宋阮偷瞄他好几眼,心中暗道:怪不得说男人认真时最帅,秦鹤认真工作的模样,简直就是所有女人的理想型。
他们都安静下来,司机很贴心地开了暖气,深秋夜里的寒意和车内温度相撞,在玻璃车窗上凝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。
宋阮看了一会儿,忍不住拿手去碰。
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,窗户上写了好几个秦鹤的名字。
手慌忙把所有痕迹都抹去,宋阮回头看了秦鹤一眼,男人黑眸垂下,仍然在专心工作,她松了口气的同时,又有一点莫名失落。
估摸着是半个小时后,秦鹤处理完手头的工作,关了电脑,一抬眼,就看见宋阮低着头在他身侧睡着了。
她的睫毛长而翘,闭上眼睛时就像两把小扇子,精致妆容下的小脸素白,满是遮不住的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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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要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通告了。
秦鹤皱起眉,看着昏黄灯光下女孩安稳的睡颜,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,盖在宋阮身上。
右手一顿,男人侧过头,还是将这颗偶尔摇晃的小脑袋移到了自己的肩上。
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,近到宋阮脸上细细的绒毛都看得清楚。轻柔的吐息打在颈间,细软发梢偶尔擦过秦鹤侧脸——很痒,连带着心底也有点痒。
两个人其实不是头一次靠这么近,半个月前在酒店里,他们也曾身体贴着身体,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。
回忆起女人柔滑细腻的触感,秦鹤喉咙一紧,幽深的双眼看向窗外。
“唔......”
像是回到了熟悉的怀抱里,宋阮细白的手臂抬起,主动勾住男人结实的背脊,肩上的小脑袋也自发找好位置,窝在他的颈窝处不动了。
秦鹤被她这奶猫一般粘人依赖的模样取悦到了,手机屏幕亮起,他瞥过一眼——是孙怜。
点开短讯,短短的几行字,却让他眉头一皱:“秦鹤哥哥,我现在在你颐景园那栋别墅外,爸爸有东西让我给你,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?”
幽深的黑眸冷了下来,他按下升降板,漠然的声音响起,不带一丝感情:“先去颐景园一趟。”
“是。”
帝都的深秋格外寒冷,夜风掠起,孙怜坐在别墅外,手里拿着个方方正正的黑盒子,温柔的眉目在黑暗中隐匿。
远处有车灯亮起,熟悉的卡宴自正前方驶来,她眼睛一亮,立刻站起身来。
车辆缓缓停靠,神色清冷的男人从车上下来,长腿一迈,行至她面前。眉头还是紧皱的模样,低磁的声音毫无起伏,“怎么坐外面?”
孙怜弯起眼睛,小小的鼻子被风吹得有些红,她丝毫没在意男人冷淡的态度,笑着答道:“你的私人住所,我进去不太好。“
她将手里的黑盒子递过去,有些抱歉地说:“不说这个,喏,我爸让我给你的东西,大半夜一定要我给你拿来,真的不好意思啊。”
秦鹤闻言挑起眉,顿了一瞬,左手接过这个沉甸甸的盒子。
笔挺的鼻梁微动,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特殊气味,这是......
沉默几秒,男人抬起了黑沉沉的眸子,看着面前的女子,声音依旧冷淡:“我让人送你回去。”
孙怜却不依,她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,难得不肯听秦鹤的话:“我想看看这是什么,爸爸不让我打开。”
秦鹤皱眉看向她,见孙怜神色坚持,一副看不到就不走的样子,想起车内还在熟睡的宋阮,男人的耐心告罄,认真问道:“你确定?”
“嗯。”
秦鹤不再管她,骨节分明的右手托住黑盒,左手轻轻一动,打开了盒盖。
浓重的血腥味立刻蔓延在空气中,还扯着软骨筋膜的右耳被人残忍地用刀整个割下,方方正正摆在盒子内,滴答着鲜红色的血水。
含着学长的硕大
孙怜喉咙猛地发出一声尖叫,犹如被踩掉尾巴的猫,踉跄着后退两步,最后摔倒在地上。
她想起刚才一直双手抱盒的自己,立马干呕一声,身体不自觉发起抖来,溢满泪水的眼睛抬起,无助地看向秦鹤。
车内,宋阮听见动静,睁开了雾气蒙蒙的凤眸。
车内空无一人,她环顾一圈,透过车窗,远远看见了站着的秦鹤,和坐在地上看着他的......孙怜?
年轻的男人长身而立,他抬手让几个人高马大的保安过来,冷声吩咐道:“扶孙小姐起来,把她安全送回去。”
孙怜推开保安伸过来的手,自己挣扎着站起身,还在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可怜:“秦鹤哥哥,我真的不知道爸爸他....呜呜对不起......”
“回去吧。”秦鹤将盖子盖上,淡漠的眼睛看着含泪的孙怜,沉声道: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孙怜呜咽几声,抹掉眼泪,听话地跟着保安往车的方向走去。
临上车时,她却突然转过头,眉眼抬起,深深地朝远处的黑色卡宴看了一眼。
车内的宋阮正对上她极深的眼神,尽管知道孙怜不可能看见自己,心中却仍旧泛起了一阵不适。
当然,长相温柔的孙怜,目光并不瘆人。黑漆漆的眼眸盯着看时,却无端地让宋阮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。
她顿了一瞬,而后若无其事般移开了目光。
送走了哭哭啼啼的孙怜,秦鹤站在原地片刻,垂下眸。
盒子里还压着一张纸条,龙飞凤舞的字迹透出一股嚣张——小小惩罚,以表歉意。
这是孙峰雇来打听秦家往事的私家侦探的右耳。